二
沁雪上了台，霓裳羽衣翩翩舞，素手翻云胜①公孙，这说的就是此时的沁雪吧。每个转身，每个跳跃都那么恰到好处。就像九天玄女下凡似的，仿佛身边还有仙气飘渺。当乐曲的最后一个音缓缓落下时，沁雪作了个揖，从透明的舞袖间，沁雪看到了那位公子，脸比傍晚的云霞还红上几分。
“啧啧，还说不会跳，不是挺好的吗。看来我的沁雪妹妹也有害羞的一天啊。”萝芷生性豪爽，倒不像个女子，反倒和一些大老爷们儿玩得来些。沁雪有些怀疑这萝芷本就不该练舞而是该练武。
“哼，萝芷姐姐还说我。一天到晚拿着那个将军送你的香囊看，恨不得看到穿洞才作罢。”被戳到心处的萝芷嘿嘿笑了几声，然后又讨好似的搭上了沁雪的肩膀。
“那位公子是不是很俊俏啊。”话题绕啊绕结果最后还是绕到他身上。
沁雪晃神，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答道：“啊？……嗯”
萝芷笑笑，“哟哟，这才多久，神就被勾去了。”
“哼。”沁雪不语。萝芷一人觉得没趣也就不说了。
沁雪换下舞衣，穿上了青柳镂空梨花襦裙，头发用一根绿丝带轻轻挽着，看上去倒也素净。
“姑娘这样倒比前台时穿的要好看的多。”是那个白衣胜雪的男子，从正面看，带有棱角的脸在暖阳下显得柔和，眸子就像一潭清水，却望不到底。
“公子。”沁雪做了个万福，垂下的发丝刚好遮住眼睛。
“姑娘不必多礼，敢问姑娘姓名。”他笑起来很好看，既不像女人般娇媚，又不那么刚强，他的笑仿佛能蛊惑人心。
沁雪有些晃神，“我姓白，名沁雪。”
“好名字，阳春梨白似沁雪。”他轻摇折扇，“我叫季长乐，长乐无忧的长乐。”
“姑娘跳舞很好看，有时间我再来一睹姑娘芳容吧。”他走了，给沁雪留下一个浅浅的笑。
“长乐，季长乐……”她喃喃。
第一次，有一个男子的笑容就像一枚石子，乱了沁雪的一池春水。第一次，沁雪觉得今日的阳光那么柔和，正如他的笑容。
沁雪轻轻一笑，把玩着裙子上的流苏。脸上因为多了一抹绯红而煞是可爱。
“刚才那位公子来找你了？”萝芷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后，又看着她不怀好意的笑了笑。“我就说人家对你有意思吧。”萝芷又补充道。
“才没有呢。我们只不过是朋友罢了，也许，朋友都算不上吧。”沁雪眼里闪过一丝黯然。
“来日方长，来日方长。”萝芷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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