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厅最大的卡座里坐了五个男人,三个女人,我见到了中间那个人称政哥的人,四十岁左右,中年发福的身材,方脸浓眉,暗含锋芒。我叫了声政哥,他点点头算是打招呼。他旁边一个健壮的男人倒了一杯红酒放我面前,说:“何小姐,陪政哥喝一杯。”
“对不起,我不会喝酒。”人们都看我,仿佛我多么不识抬举,继而头又转向了政哥,看他反应。
“小仪还是学生,确实也不会喝酒,大家多包涵。政哥,我替她喝了。”萧姐赶紧打圆场,政哥没说话,眼睛威严地扫了下萧姐,萧姐准备端酒杯的手僵在了半空,大家也不敢插言,难堪的沉默,我突然说:“好!我喝!”我一口干了,拿起包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。苏杰参加同学聚会今天没来,我一个人不想乘车,漫无目的地在街上不停地走,我告诉自己不哭,但眼泪还是悄然滑下。
“姐,怎么是你?”子豪骑车挡在了前面,看见我脸上泪痕,问:“谁欺负你了?告诉我!”
“没事,你这是从哪里来?”
“我刚练完跆拳道准备回家啊,你什么时候回的南京?为什么不通知我?”
“别问了,带我到秦淮河畔。”
“好!”
子豪当真没再问,骑车带我去了。
朱自清笔下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,如今虽没有当时的繁华,但也波光粼粼,灯光点点,让人心旷神怡。我找一个幽静的地方,取出萨克斯,调整心情,面对秦淮河开始吹《茉莉花》,子豪没见过我吹,克制住好奇心不说话,安静地倾听,我知道他懂,果然一会他嘴角露出了笑容。
我没告诉子豪在酒吧上班,编了个理由,他到没多追问,兴趣集中到了音乐上,兴致勃勃地要和我合奏。
第二天我去酒吧,萧姐和力哥都没有提昨天的事情,一个服务生悄悄告诉我昨天萧姐陪那些人喝多了,我心里挺不是滋味,萧姐的酒量可是远近闻名,一般男人都不是她对手。我暗下决心勤奋练习,用最好的音乐来报答萧姐。
母亲听别人议论酒吧不是好地方,给我打来电话质问到底什么情况?我说:“妈,我真的只是表演萨克斯!”母亲说:“嘉嘉,如果你有什么事,妈也没法活了,你懂吗?”我说知道,眼圈红了。母亲停顿了一下说:“嘉嘉,你记住妈妈今天和你说的话,我们全家人就是饿死穷死,也不许你做辱没门风的事!一个......
短篇小说网 | 网站地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