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小姐……”书离手里还拿着那些情报，被他这么紧张一捏都皱了。
“嗯，回来了？”田桢清稍稍侧了侧头，伸手拽过一旁的毯子披在身上，也不做过多防护，出了浴桶。
“是……”书离把手捂得紧紧的，感觉快要把自己的眼球按进去了。
“事情办得怎么样？”田桢清理了理头发。
“一切妥当。”书离把情报递上来，想着赶紧离开。
“退下吧，有事再喊你。”田桢清算是遂了他的心思，把情报接过来，挥了挥手。
“是。”书离如蒙大赦，刚要离开，却突然顿住脚步，“大小姐，您的伤……”
“没什么大事。”田桢清摆了摆手，“退下吧。”
“是。”书离不再多言。
田桢清似乎有些倦了，换上寝衣就倒在床上。
肩头的血还在流，很快就浸透那层薄薄的布料。
田桢清困倦的很，很快就睡着了。
月光如洗，还似那般温和。
今夜月明，也不知几家欢喜几家愁，谁人酣睡谁人清醒，但总归今天还是较为平静的过去了。
夜深人静，田桢清的院落惊现一声低叹，若有若无，在那一瞬之后，就随风飘散。
“唉……”
这是一个略带些苍老的声音，饱经风霜，看破世俗，却又依然对世俗有所留恋。
“你这个丫头……”声音的主人隐在暗处。
她望着床上不知是熟睡，还是失血过多昏迷的田桢清，有些无奈，也有些心疼：“何必和你父亲闹成那样？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清楚，何苦呢？”
声音的主人在暗处观察了下田桢清的伤口，终是不再多说什么，掀开她的那处衣物，做了简单的清理，随后从身上掏出一瓶药粉倒上去。
“希望你别那么倔了吧……”声音的主人有些惆怅，目光慈爱地望着田桢清，随后又隐身而去。
书离后知后觉，听到动静赶过来，却发现房内只有大小姐一人，并无什么异样。
他有些奇怪，却也找不出什么奇怪的地方，只能当自己是被今天在街上碰到的那位姑娘给气傻了，出现了幻觉。
他贴心地把窗户关上，不让冷风吹进来，又闭着眼给田桢清把被子盖上。
因为闭着眼睛不方便，书离还是悄悄睁开了一条缝，却突然瞥见田桢清肩头的伤口被处理过了，心中顿时更为纳闷。
可转念一想，大小姐还是很爱惜自己的身体的，不可能做出那样自残的举动，应该是她自己处理的。
这样想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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