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天醒来时已是清晨，睁眼便看见小云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。
“哥哥醒来啦！哥哥是英雄！”小云开心地大叫。
“醒了就好。”夏娥的声音传来。
“妈妈，结束了吗？”凌天问。
“恩。援兵来了，已经把火全部都扑灭了。”
“援兵？大部队吗？”
“怎么会是大部队？只有大概三四十人而已。不过已经帮了很大的忙。”夏娥说。
“三四十人？”凌天惊跳起来。
“怎么了？”夏娥被儿子的反应吓了一跳。
“师父说，人越多行动会越慢，考虑到军中有两位来自咱们村的战士，大部队就派他们先回来了，怎么会是三四十人先到？”
“来自咱们村庄？那赛辰——”夏娥也激动起来。
凌天觉得眼前发黑。昨天，他出手之前，是察觉到对方有些异样，兵器碰撞的声音，打斗的声音，但是太黑了！当时的感觉，就像对面出现了叛徒。难道——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？
不等凌天整理出一条思路，夏娥已飞奔出去。
赛辰！赛辰！你千万不要是那提前回来的两名战士！
季盛流正在向小队的队长汇报战况，夏娥突然跑过来，气喘吁吁。
“怎么了？”季盛流问。
“呼——呼——我听说，大部队，提前派了，两名战士回来，是这样吗？”
“的确。”队长说，“我也还在疑心，你们没有见他们两吗？”
天旋地转。
夏娥木讷的望着队长，一字一字地问“那赛辰——”
“两人中的确有一名叫做赛辰的战士。”
夏娥深呼吸几下，不顾季盛流的询问与呼喊，疯了似的跑向场上。
战士们正在收拾残局，看到夏娥跑来都吓了一跳。一具具焦黑的尸体，夏娥一具具地翻看。战士们上前来拉她，女人疯了似的甩开他们。
夏娥自由办法从那些面目全非的战士中认出自己的丈夫。他们家有一面祖传的护心镜，每次赛辰离开，夏娥都会提醒，让他一定要带上。
这个，不是。下一个，也不是。
战士们不再拦她，看着她将自己的衣裙弄得乌黑，沾上血迹。
这个人，胸口有什么坚硬的东西。这张脸，即使面目全非，还是这么熟悉！这身形，夏娥几乎不用再确认，然而还是将目光移向他身下的，那面熟悉的护心镜。 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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