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嘈杂错乱的钢珠在银盘上弹跳,带着铁器独有的寒冷,凄冷萧瑟。
铿锵有力的铁器打击声此起彼伏。
花未闻还没没来得及反应,突然门板被拍得发颤,门外人用身体撞开门,“唐梨!门外来了好多官兵。”
撞开门的适合身着同样民族服饰的苗女,大腿上渗透出丝丝血红,伏倒在地,手臂撑着地面,冷汗沁透发丝,脸色惨若白霜。
“官兵为何来此?”唐梨在一侧几乎是吼了出来。
她一个箭步冲上前,捉住她手肘,焦急万分的上下摇晃。
蛊母闻言唇间退尽血色,好像被一丝丝抽走了温度,冷得发颤。
剧烈的摇晃让苗女无力招受,她浑身冷得发抖,嘴唇浮上紫色,“不清楚,突然就被官兵围住!我们全力以赴,却依旧敌不过!”
她伸长手臂推上唐梨肩膀,拼劲全力的吼道:“他们快闯进来了!快带着蛊母走!”
花未闻偷偷撬开木质窗的一角,朝外看去。
门外手拿七尺青龙偃月刀,身披甲胄的魁梧将军。长刀横扫一片,势破长空。
苗女手中三尺弯月刀,被生生劈断,只有惨叫声和鲜红的血,丝丝血雾在风中摇曳,藕断丝连的连结尸首。
将军腰间血锈杂糅的铜鱼腰牌,笔锋如芒,冰冷犀利的字迹镌刻着“千牛卫中郎将”六个字。
千牛卫中郎将?为何皇帝的亲勋卫帅会再此?仅仅是端除一家店铺,用千牛卫未免小题大做。
这其中断有缘由,让皇帝小题大做的理由。
事关皇帝,他不能救人,不能说话。被认定与苗女有勾结他的命也是保不住的。
唐梨尖锐而嘶哑的哭声,凄惨且撕心裂肺。地上苗女的手耷拉下来,瞳孔涣散无神,死亡正抽丝剥茧般的抽走她的生气。
花未闻最不忍看到的正是这般场景,因为一己私利便置人命于不顾,无论是朝廷还是玄武门,在他眼里,皆不可理喻。
可他怎么想,形势也不会好转,他能做到不过是恪守自持,修己安人罢了。
呵。他自嘲道:这和什么也不做有什么区别?和木逢春一样,他能做的只是“无动于衷”。再装出一副慈悲心肠,感同身受的圣人样子。
什么狗屁药神医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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