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一年啊，我记得我们几个童年的伙伴去小山头偷人家果园里的橘橙。然后被几个果农发现了，拿着梆子和锤榔，大家一慌就蜂拥而散。你猜最后怎么着？”老板皱着眉丢给她一个问号，继续押了几口啤酒。
“后来遇见什么了吗？”她也喝了一口，感觉就像滋旱的津液划过味蕾，酣畅淋漓地喝个够。
“后来，我们都翻墙过来了，就一胖点的那个半天没出来，我们也着急了都，赶紧搭把手拽着他往外拉。结果把他是拉了出来，还害了一家伙被翻了个筋斗，手骨折了。他哇哇地哭啊哭啊，我们本想捂着他的嘴赶紧送他去山下就近的卫生所去，结果，砹，好家伙，好几个人堵着下山的那条路口，除了一口面积较大点的池塘。都直接拽着那个胖子往池塘里游泳过去，胖子不会游我们几个拼命带着他游。到了河对面，那些拿着木棍的农工干瞪着看，因为不会游。”
“结果呢。”她有点好奇了，也吃口很辣的烫菜，再大口大口喝着冰冷的啤酒。
老板略微停顿着沉默好一会。“虽然游过了那口大池塘，但再翻个背面过去，却是悬崖；小山上有个桥洞，我们不能下山，被困在那里有两天了，天很热的天，大家没吃的，偶尔喝些池塘里的水。夜晚就有很多蚊子，骨折的另一个，因为折手处被山上的毒蚊子咬过，发炎感染了。也没及时医治，等到最后家长找到我们的时候已经是第四天。但勉强入口的橘橙，算算好几个人呢，刚好撑到他们找到我们。但不幸运的是，手骨折的那个已经死了。”
“……”她静静的聆听，有些令人遗憾的悲哀。
“果园的老板知道是我们去偷他们的果子，要求赔偿，而刚死了自己孩子的那位母亲极度悲伤。最后疯了……；在一切结束后，大家都没有聚集在一起玩过，童年那段时间除了认真上课和学习，再帮家里干点活计，也没再开心过。”
悲伤的氛围在沸腾的火锅汤里咆哮，两个被裁剪的影子拖曳在地面。她很努力的边吃着东西边喝着酒，屏除那不好的一切，他们很开心的东拉西扯的聊天，天南地北的聊着，聊到最后都不越而同地哀伤着过去。
“弥沐是哪一年的。”她有些懵懂不解，“19岁了。”
“哦，比我那闺女大四岁。那你怎么会在外面流落呢，不读书了吗？”老板迷离着醉眼朦胧的眼睛问着她。
“……”汤底依旧滚滚翻涌，菜已经吃的差不多了，还有几串土豆片和菇肉。老板把剩下的都扔进锅底，待熟后，关掉火候，喝掉最后一杯，摇晃站起来。
“我先去睡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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