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顿好苍泉，穆野晟将齐康叫进房。齐康自知犯了错，躲不过，逃不掉，只等着穆野晟喊罚。
“自己动手。”
齐康左右开弓地扇着自己耳光，直到穆野晟喊停。
停下了，齐康跪地上就磕头。他说，他信汪择洋不是故意的；他求穆野晟绕他一命；他哭，他是真拿汪择洋当亲弟看的。
“起来吧。”穆野晟揉了揉太阳穴，说，“别再让我见到他。”
齐康打发人给了汪择洋足够的钱，放了他走。可才给他松了绑，他就粘了回来。天天跟着他们跑。人家车子一加油门，没影了，他还在后面跑；多半时候是追不上的，便又坐到人家门口，巴巴地等着；等来的通常都是热乎乎的闭门羹；有时候气喘吁吁的找着人了，人又送了他一车尾气。风吹日晒雨淋，冷嘲热讽拳打脚踢，没一样让汪择洋退却。
齐康逼着自己无视，终还是看不过眼了，背地里也冷着脸叫他滚。
汪择洋说：“我要留下。”
齐康冷不下去了，塞给他几个包子，又给了钱，说：“听大哥一句，赶紧走吧。你待在这里太危险了。”
三口两口塞了包子，汪择洋鼓着腮帮子，把钱递回去。
齐康一巴掌拍掉了汪择洋手里的钱，被他气得两眼通红。
太多的人知道汪择洋翻了穆野晟的保险柜，太多的人想知道他知道的秘密了，汪择洋已经被太多双眼睛盯住了。
汪择洋说，他不走，还没报晟大叔强女干他的仇呢。
齐康耐着性子解释，劝导。可汪择洋死脑筋，一门心思的要留下，末了，又说了一句：“以前只能偷偷摸摸的，现在能正大光明地跟着他了，我就绝不可能再离开。”
齐康没听明白，可也说不出话了。直到汪择洋出事以后，齐康梦里出现的最多的场景就是那个瘦瘦的男孩蹲坐在地上，别扭地反复说着那句坚定不移的话。
汪择洋是被人当着齐康的面抓走的，齐康满城地追赶，把那群人逼得没了去处，最后消失在繁华的市中心地带。回来报告了穆野晟，穆野晟只是含义不明地轻轻一笑，没有再提。
A市的中心有个广场，广场往南数百米处便是仁康医院，医院后有个大型的花园，花园的入口处有个报刊亭。
穆野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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