抓到人居然是徐凯风，云博雄很吃惊。连夜提审，却无法从徐凯风的嘴里撬出一点革命党的信息。各种刑具也都用上，他就当自己死了一样要紧牙关不吭一声。一晚上下来，他全身上下无一完好，血痕累累，人也不知昏迷了多少次。
就连那些爆炸里逃走的革命者也问不到他们的藏身之处，云博雄勃然大怒，下令将徐府一干人等，包括下人女佣都抓了起来。这可不是一件小事，徐老爷还是如今首都南陵的市长，徐清风是行政处处长。消息一出，传遍整个大街小巷。
军政大楼的气氛很紧张，在里面工作的每一个人神色凝重，战战兢兢的。云博雄的暴怒像乌云飘到他们的头顶，害怕一不小心惊出雷声一道闪电劈下来。
陪同云博雄审问了一晚上，中午的时候锦年才回到办公室。转过凳子向着窗户口坐下，凝望着窗外许久未动，伸长一只手臂搭在桌面上。手指轻敲，在沉思。
灰白的天被窗格一棍分成了两边，要下雨的样子。
郑毅伟敲了一下门走进来，锦年一侧身向着他一声也不响。他先叫了一声，锦年懒洋洋地应了一声，他才放心走到锦年身边，弯下身子靠近他耳边低声问道：“徐三——”
锦年一抬手制止他，也就就此打住了。只听他问：“人移走了吗？”
“对。昨晚大家一离开，我便让人偷偷地转移了她。”
锦年满意地点点头，仍旧不放心地叮嘱道：“要小心看好了她。现在她不见，正好让人以为她是间谍的身份暴露逃走了。”完好无损地留着徐琼玉就是为了牵制徐凯风，只要徐凯风按照他的计划走下去，那么督军的位置——他势在必得！
眼睛里有一道光冷冽地闪过，他继续说道：“督军肯定不会让徐凯风轻易死掉，现在用了刑，必定好叫人医治。”撇过一点脑袋，身子往前向郑毅伟倾，郑毅伟顺势把腰更低了低，锦年对着他耳边说道：“必定要找个可靠的人将这事传递进去，知道了没有！”
郑毅伟马上应了一声。
锦年才放松了一点，重新靠回椅背上，悠悠地说道：“能不能扳倒他们，就看这次了。”手搭在扶手上，手指又轻敲起。
郑毅伟看看他，一侧的脸又是很深沉，犹豫了半响，支吾道：“七少，夫人……”声音轻了下去，话出口半句还在想说出来妥不妥。
“她怎么了？”眼睛一瞬不瞬的，很不在意的口吻，但是敲着扶手的手指一下顿住了。
郑毅伟说道：“人在医院里，守着素琴小姐的尸体不让人靠近。丧事什么的都不好办。”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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