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会儿,便有一穿着绛紫色华袍的男子走进,容貌雅致,却是满头白发。樊音看见来人讪讪站起,抹了抹嘴角的点心屑,对着顾呈胤道:“我找水洗洗。”
安阳几珩走近,樊音朝他行了礼然后快步朝院外走去,顾呈胤亦是抱拳行礼:“安晏王。”
“你我不必如此生分。”安阳几珩坐下,拿过茶杯茶壶斟了两杯茶,“呈泺在泡着药浴,晚些便过来。”
“多谢。”
“坐。”安阳几珩把一杯茶移到对面,“若你是谢我寻医尊救呈泺,那边不必了。对了,你决定来邯郸罗儿没有哭闹着跟你来吗?”安阳几珩与顾呈胤之间,怕是只有关于顾呈泺与安阳玠罗的事可以聊。
“罗儿识大体。”
“那罗儿是真的长大了,我上次见她之时还觉得她依旧任性。”安阳几珩说的上次,是在溧阳县衙的那一次。
“罗儿那是真性情。”
顾呈胤回答之后两人就不再交谈,许久,一股药香随着晚风飘来,安阳几珩突然站起,顾呈胤亦是起身。
一袭白衣的顾呈泺款款而来,安阳几珩对她相视一笑,继而走出了院子。顾呈胤正要在石凳上坐下,顾呈胤开口道:“夜里凉,石凳又极寒,还是回屋吧。”
顾呈泺轻轻一笑,朝着屋内走去。
“为何要来邯郸,在苏州不好吗?”顾呈泺坐下便是开门见山的问,身边有安阳玠罗陪伴,应是极好才对。
“顾淳不想让长姐涉险。”报家仇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,怎么能自己藏匿而让顾呈泺涉险?更何况他还是一个男人,一个让顾宁、顾呈泺拼了性命护住的顾家后人。
“前些日子去苏州,不过是想要送罗儿回府罢了。”顾呈胤又道,顾呈泺依旧高深莫测的笑着。
“我自知身份,也知善恶是非,长姐并不用担心我做出匪夷所思之事。”顾呈泺怕的,不就是顾呈胤找安阳几瑞报仇。
“智者明哲保身。”顾呈泺轻声说道,手掩着嘴轻咳了两声,“若是连自己都护不住,如何报仇?”
“长姐病情如何?”一听顾呈泺咳嗽,顾呈胤的心早就纠在了一起。
“已无大碍。”顾呈泺已经连着泡了数天药浴,且每次都是以时辰记。尽管面色依旧蜡黄看上去毫无起色,但是却比之前日日泡药浴喝苦药的效果显著,“若是医尊都束手无策那我也是回天乏术了。”
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,寒疾已在她的体内埋藏如此之久要治好定是要需要些时日,更何况,易先生只能保证她不在受体寒之苦罢了。
“当日长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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