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我死后，在人间游荡了数月，就只有你二人能看得见我。”那女子如是说。
“既知己亡，便该好生入轮回转生去。这里阳气过盛，只会损耗你的阴元，时日一久，你就会一点点地消散在这红尘里。缘何仍在人世留滞？”狐尾问。
“缱绻红尘、难返轮回的怕不止我一个吧？”那女子侧首问狐尾。
狐尾问道：“你有何居心？”
那女子道：“我知二位必非凡人，只想恳求狐尾公子借那野狐禅于我一用。”
息心道：“你方才也应该听见了那秘术师之言，倘若他将野狐禅摘下来便是魂飞魄散，你道我们会肯吗？”
“那……难道，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？无论如何，无论如何，我都想让他看看我生的是何模样，也想和他说说话。”那女子急切道。
狐尾摇首：“恕在下无能为力。”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“夫人，你还记得您的夫君在亡故前到了哪些地方吗？”百目鬼问道。
那妇人哽咽道：“前儿不久，我与亡夫因着一些小事置了气，便带着我儿回了娘家，哪知……他竟会遇到这样的事……我也确实不知他都去了些什么地方……”一边说一边抹泪。
白哉见问不出什么，正打算要走，却听那妇人又说：“对了，我回娘家之前，听亡夫提过东大街的造布先生邀他去听戏。”
“您说的造布先生是否就是前日亦被噬心而亡的那一位？”白哉问道。
“正是。”
“他们平时都去哪里听戏？”白哉又问。
“就在滴翠湖边的戏园子里。”
“多谢夫人，叨扰了。”白哉与百目鬼拢袖告辞。
园子里的戏台上正在唱一折《离魂》。
那旦角身穿白色罗裙，上画两枝瘦梅、几点花蕾。粉面含春，满头珠花乱颤。
她唱到：“泉下长眠梦不成。一生余得许多情。魂随月下丹青引，人在风前叹息声。”
后台一个男生高声低叫：“俺的姐姐，俺的美人。”那声音哀楚，动俺心魂。
旦角又唱：“悄然蓦入他房中，他原来睡屏中作念猛嗟牙。省喧哗，我待......
短篇小说网 | 网站地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