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虔看我喝完了，对我说：“你胃疼都是活该。”
我听了并不多作言语，离开A城那么久，我的生活早就变成了生存，而并非生活了，在没有一定的物质条件下，我想我并没有资格提生活。
见我不说话，季虔收了收衣袖，对我说：“你听着，从现在开始你就做我的秘书，我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。”
“什么时候是个尽头。”我看着季虔的眸，我在问他也在问自己，什么时候我们之间的事会走向尽头，尽管我不想承认，但我有些确定我和他很难相守一辈子，相爱已经很难了，我又怎么敢奢求相守，何况是一辈子。
闻言，季虔一愣，他紧紧盯着我对我说：“我结婚。”
不知为何，我心口一窒，久久不能言语，结婚，我从未想过季虔有那么一天，曾经还能幻想新娘是我，可是现在我不确定了，深种在我骨子里的自卑已经让我逐渐在爱情里迷失了方向，我明白所有的道理可是却还是忍不住去一次次去触犯我心中的戒条。
“吃好了吧，跟我去公司。”
季虔站起身来，穿上西装，就走出门，我紧跟在他的身后，看着身前挺拔的人影，一晃，我竟仿佛看到了曾经的季虔，他一直都是这样，无论到哪里都永远挺直着腰背，仿佛什么都不能压倒他，这五年一定发生的事依旧让他挺直腰背做人。
到了车里，我刚准备坐到后面，季虔却冷不丁来了句：“往前面坐。”
我一脸不情愿坐到了前面，季虔看了我一眼，发动了车子，车厢里静的可怕，我和季虔谁也不愿意打破沉默说话，我只得把视线落在窗外，过往的风景与五年前大不一样，随处可见的ofo自行车，电子屏幕，以及智能化机器人，让我一下子多了几分黯然，不知道街口的小点摊还在不在？能把我一眼认透给我打个折的书店是否倒闭了？学校门口的零食店是不是已经关了？我的脑子里乱乱的，原来时间不仅让人轻易的改变，一个城市的面貌也一样。
觉察到我的走神，季虔咳了几声，说：“是不是沈楣桉的案子一完，你就要走了？”
“......”
“曾暖，你给我说话。”
“你要我走我就走。”
既然已经决定了回来，我就不准备轻易离开，但如果季虔不再希望我的出现，我一定收起我的所有，捡起我的自尊高傲的离开。
“嗯。有这个觉悟就好。”
不知为何，我竟脱口而出一句：“季虔，我们现在算什么？”
说出来我就后悔了，虽然我们当初并没有明着说分手，可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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