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灵皇自重。”她稍显得有些吃惊，却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神色，不动声色的让手从他的桎梏中脱身。白衣在他眼前一晃而过，神情恍惚之间，方才还握着玄冰一般冷的手，现在掌心却是什么也不复存在。明明前一刻还抓的那么紧，这时却才发现，原来早就失去了。
自己总是如此。
“你……对自己好一点，要注意身体。不要想那么多，那些事，不全是你的责任……”他不知自己是以何种身份对她说出如此关心温暖的话语，自不会是敌人，然朋友似乎也没什么可能。
大抵……是陌路人吧。
纤细的五指从宽大的衣袖中伸出，缓缓附上心口，却感受不到一丝常人应有的律动。一向波澜不惊的眼眸中带了些许的怅然若失，良久，才惋惜的摇着头回应。
“你知道，我做不到。”
舒尘染皱着眉质问她，“阿然，我想知道，为了这所谓的皇图霸业，万里江山，你到底能做出些什么？”
她忽而笑了，一如当年发誓要在十年之内成为天下第一人时的自尊与狂妄：“孤连命都能看的那么轻，灵皇以为还有什么是孤做不了的。”
看着他锁的越来越紧的眉间，她笑的肆意：“到了今日这种地步，灵皇该不会还要阻止孤夺天下吧。”
他摇头表示否认，只是反问她∶“你当真什么都做得出来？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“那——”他颔首，对上她深沉的目光，带着十足十的认真，“若是我以江山天下，换一个你，阿然你可愿意？”
月若殇颔首，继而缓缓抬头，未达眼底的笑意总是习惯性的含了三分真，七分假，出口的话却是十足十的威胁∶“现在这天下，大半壁江山都掌握在孤手中，灵皇如何能将孤手中的天下夺过来？灵皇这么说，意思便是誓死也要和孤较量上一番了？”
一番话，她说的轻描淡写，他却听得胆战心惊。她看着他满脸的骇然，慌张的想要解释，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，突然觉得好笑，于是她当真笑了出来：“可是孤吓到了灵皇？不过一句玩笑话罢了，灵皇听听便是，不必当真。孤若是想得到灵界，早就出兵了，又哪能留灵界安稳到现在。”
他愣了半日，忽而长舒一口气，像是放下了什么重担一般的轻松∶“那便好……其实我本意里，一直是不想伤害你的，更不想与你为敌。”
“灵皇此言差矣，灵皇认为自己怎么想是一回事，怎么做便又是一回事了。或许灵皇一直以为自己对孤情深意重，但那不过是灵皇自己的主观感受罢了。数百年前灵皇能对孤痛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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