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一条小凝雪

  舒服的银杏树叶的清香扑进一丁点细小的气流,融入涌进鼻尖,沉沉的睡意袭来,头禁不住点了好几下,模糊不清的意志混合试图稍稍偷懒一下的想法,无法抵抗意识归于混沌,脑海中刚涌现出来的图像全部消失,沉浸入梦,难以苏醒。

  秋天刮起一阵独属于秋日凉风瑟瑟的寒风,刀剑刮过薄薄的脸皮,露出红色的血肉,避无可避的疼痛从敏感的肌肤各处传来,随意挥洒至身躯的每一处。

  疼痛的刺激渗透进肌肤,刺骨的疼痛抵达神经,梧桐树的味道散了,越来越淡,再也感觉不到舒服的适然感,感知到身体的每一处都落下一个很厚的烙印,沉睡的意识慢慢恢复正常,刺痛的触觉和无法抵挡的光照进眼睛,榨干了泪水,干涸的眼睛闭合起来像揉进了沙粒,磨得生疼,迫使睁开眼睛,

  再次睁开眼时,天还是和原来一样的湛蓝色,立在云朵上面,挂在自己的位置上,走廊里凉风习习,送来了每一次呼吸都能吸收进去的所有送上门来,停在唇边的秋日里积聚起的精华,混合着精力一起。

  教室和从前一样明朗,还没上课的教室如平日一般宁静无声,她今天来早了很长时间,从月亮在天上出现一圈淡淡的轮廓时,她已经站在星空下,望着一望无际的天空,浅浅的白光,随着消逝的星空,渐渐吞噬黑暗。

  漫长的沉寂过后,天黑了,夜却亮了,明晃晃的光照在远处,北极星从迷途那边指引归人回来。那一幕幕温暖扩散的景物,全部融汇成洒在心头的光。

  七点准时,凉风席卷了走廊,零星有几声轻灵的脚步传来,有一个人进来了,然后是两个人,最后是三个人一起踏上积满灰尘的台阶,宽大的裤腿又轻轻扫下几粒灰尘,融进更多,更大的灰尘中去。

  面前的景象开始清晰起来,光和影重叠在树梢上,碧皇色的叶,粗壮的棕色树干,生在在静谧的校园中,鸟儿叽叽喳喳的吵闹声隔绝了所有大街上的嘈杂,无聊的沉闷,低到尘埃的空气,隐藏了浮到脚步中的轻声响动,俱听不见声音。远处不知谁悬挂起的风铃,随风发出了清脆的响声,冲荡进耳蜗。

  她跌跌撞撞的走过走廊,原本冷清的楼梯开始拥挤起来,步伐匆忙的人群急急忙忙的往里走。

  迎风中学一千米的占地面积,足足承载了三千多名学子,早上总是最匆忙的追挤时间,肩挨肩,脚挨脚,身体围着身体,人挤着人,总免不了摩擦。

  特别是那些......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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