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什么人？”小偷这一次斗胆的反问，令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惊讶不一，面对着公安民警，她却要反问是什么人。民警刚一进门时，她那落魄的神情一扫无余，她的探寻的眼神里夹杂着深深的倦怠，只是她要用全部的毅力来控制住这深深的倦怠。
再看，安然地倚在炕沿的黄金分割处的小偷，她的脸色开始平静起来，也敢于抬起头来，正视面前的审讯者。她要得到一种什么样的答付，才能回答对她的讯问呢？
麻姜不失时机地要显示一下他的领导的身分，把嘴里的烟雾吐净，又用手轻轻扇了扇眼前的烟雾，鼓动着脸腮，脸上闪着几点亮光，说：“三治呢派出所的，没看到穿的呢是民警的服装吗？”
“你们是派出所的？”冷秋菊的眼睛里闪过一种迷路的孩子要见领路人一样迫切的光芒，她的上身微微地摇了一下，两只手的手指交叉在一起放在前怀，她的眼睛轮流扫视眼前的民警。依然怀疑心不减，“派出所不是已经取消了吗？”
“嘿――，这还能有错？大嫂有什么事你就说吧。他们就是派出所的民警。”民兵连长回来了，见状，插进嘴来。之后，就咬着麻姜的耳朵说着什么，听话人点着头。
江尚风对银行不放张家儿子回来，留着自家批判的事不表态，坐在那里只顾把握手牌的烟雾集中在鼻子前面，自己倒是转过一个圈子来，说：
“老林，不是说已经招了吗，怎么还是才开始呀？”嘴里向老林说着话，眼睛却盯住依在炕沿上的青年女性在看。他觉得这个女人稍微有些胖，体形略显得大了一些。怎么看也有一些青春女性的韵味。
小程拿着笔，抬头望着老林，不知说什么好，他的胸前的桌面上摆着审讯记录本。
“已经开始了。”老林在回答麻姜时，眼睛一直盯着张家的新媳妇。接着就回答新媳妇的问话：“是的，我们是派出所的干警，这没错。”老林肯定地给了冷秋菊一个定心丸。指着正在撅嘴吹握手牌烟灰的江尚风，“这是我们的头头，你有什么事情尽管说，党和政府会给你做主。”
小偷微微地摇了摇头，一种潜藏着的不信任的表情溢于大大的圆圆的脸庞上：
“派出所不是都解散了吗？不是已经没有派出所了吗？”心里是怯怯的，这是她看到进来两个民警以后最担心的事情，派出所都没有了，怎么还有民警呢？
“噢，是这样，派出所不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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