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做了一个长达数十世纪的梦,它告诉了我故事的开始,却没有告诉我故事的结局。
我被Ling铸造在三途河畔,他每日都用三途河水来冲洗我,水中的恶鬼助长了我的戾气,在我剑身中凝聚成了无法破解的封印。
最终有一日,戾气突然爆发剑身裂出了鲜红的纹路,Ling为了防止戾气扩散,割下自己和那个绿衣男子的头发编成一条流苏,用仙力炼出一柄可以抑制戾气的剑鞘,绿衣男子有着世间最纯净的力量,可以吸收我的戾气,而Ling带有世间最精纯的戾气,刚好能够压制住我。
后来,我被Ling遗落在凡间,被一个沿途路过的秀才拾了去,最后那秀才成为了朝廷的镇倭大将,凝光剑也因此闻名。
世人都传,凝光剑出,寒气刺人。即使只是透出丝丝剑光,戾气依然可以镇住敌人。
Ling的头发化作柳泗,绿衣男子的头发化作逖伶,我在凡间流落了几百年,最终遇到了他们,遇到了我的归宿。
Ling告诉我,浔阳王爷是她在三途河畔落下的一滴泪,里面有着对绿衣男子的恨,还有对他的爱。
我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,但当Ling身上的戾气源源不断散发出来的时候,我便知道,无论我身在何方,一切都回不去了。
但从来没有人会真正的分离,就像世间没有绝对的爱与恨。
我爱过柳泗,也恨过。
我恨过逖伶,也爱过。
没有多爱一点,也没有多恨一点,一切都刚刚好,就像逖伶生在十月十四,也刚好死在十月十四。
一切像是冥冥注定,又像是宿命中的意外,意外中的惊喜。
但天道束缚得了我们的命运,却束缚不了Ling对冲破天道的决心,她说,天道,不过是天大的笑话罢了。
伍.
“他从十六岁开始唱柳泗,却不知道那把剑的原身就是自己,还真是可笑。”一个身穿异服的男人靠着窗户,嘴角扬起轻蔑的笑意。
“六号,别太狂妄了,他要是醒过来,我可不敢保证你还在这里。”一个女子穿着紫蓝色的长裙,足尖轻轻点在窗框上。
一个身材欣长的男人独自行走在空中,北风扬起他身后的锦袍。
天行司·一
如果说冥间没有人不知道阎罗殿,那么在天界,就没有人不知道天行司。
天行者出,血染黄泉。
天界的人心知肚明,只要天行七号出手,便必定有仙人要遭殃了。他们曾血洗整个罗安宫,一宫的仙人无一幸免,血液流入忘川河,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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